江子矜臉色一變,立刻前往醫院。
她走的太匆忙,跟迎面而來的人撞上。
「江小姐?」
白景澤詫異的看着江子矜,似乎沒想到會在醫院碰到她。
「白先生?」江子矜愣了一瞬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,「抱歉白先生,我有急事,改日好好跟你道歉。」
她朝電梯跑去。
電梯太慢,江子矜轉而跑向樓梯。
「怎麼了?」白景澤忙跟在她身後。
兩人剛到二樓轉角處,就碰上了江子矜最不願看到的兩人。
全身血液涼透。
上一秒還那樣對她,下一秒卻摟着另一個女人?
霍燼夜這無縫銜接的速度可真快啊!
夏彤悅挽着霍燼夜的手腕一臉笑容,對上江子矜那張不施粉黛卻美的令她驚艷的面容,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。
江子矜只掃了一眼便迅速挪開目光擦着霍燼夜的肩朝裡邊跑去。
無視他?
霍燼夜眸色沉了沉,一把拽住江子矜的手腕。
「身體不舒服?」
幽深的眸子上下打量江子矜,觀察着她身體情況。
他剛離開別墅就接到醫院電話,說夏彤悅胎兒不穩可能流產,夏彤悅鬧着要自殺,他才趕來醫院的,沒想到會碰上江子矜。
剛才在別墅的時候她的臉色好像是有些不對勁……
霍燼夜沉思間,江子矜掙扎着想甩開他,奈何男人力道大的很,江子矜硬是無法掙脫。
「你放開我!」江子矜眸中布滿紅血絲,冷着臉瞪向霍燼夜。
她沒時間跟這男人計較他和夏彤悅的事情,只想趕緊見到母親。
霍燼夜不語。
兩人陷入僵持。
白景澤隨後趕來,大步上前握着江子矜的手腕擺脫霍燼夜的禁錮。
江子矜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就要上樓,夏彤悅又擋在了她前邊。
女人清純的小臉只讓江子矜覺得噁心。
「子矜姐姐,你身體不舒服嗎?怎麼不跟夜哥哥說……」
不跟霍燼夜說卻是讓白景澤陪着來?!
「讓開!」
江子矜沒空跟夏彤悅廢話,一把推開她朝樓上跑去。
夏彤悅身子晃了晃險些跌倒,被一雙大手扶住,順勢靠到霍燼夜懷裡。
江子矜用盡全身的力氣跑到母親病房,終究還是晚了一步。
「抱歉江小姐,我們儘力了……」
大腦嗡的一聲炸開,江子矜無意識的往裡走去。
陳秀麗靜靜的躺在手術台上,瘦的臉龐凹陷下去,只余死氣。
她的世界塌了。
白景澤後邊跟上來的時候就看到江子矜哭的撕心裂肺,幾近昏厥。
他張了張嘴,想上前勸說,又不知說什麼,只能站在一旁看着。
白景澤眼睜睜看着,江子矜哭完後,強撐着身子去辦理各種手續,將屍體送到殯儀館火化,心情複雜。
……
葬禮的日子江子矜沒跟霍家說,但她母親在A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她不說霍家也會知道。
至於來不來,是霍燼夜的事情。
天空沉悶的壓下來,壓的人呼吸難受。
母親生前結交的人不多,都是創業中認識的,和父親斷了關係後,跟那些人也大部分斷了聯繫,因此葬禮上來的人並不多。
江子矜一身孝服不着粉黛,脊背挺得筆直,眼下厚重的黑眼圈透露着疲倦,卻依舊擋不住她的美。
「人死不能復生,節哀。」
江子矜側頭看到江科,這個親手將她推進霍家火坑的男人。
他一身黑色西裝,胸口別了一朵白花,身旁跟着兩個女人。
小三張欣蘭和江子矜同父異母的妹妹江雅涵。
兩人妝容艷麗,塗著紅唇,張欣蘭一身艷紅色長裙,嘴角噙着笑。
江雅涵穿着粉色泡泡裙,嬉皮笑臉道:「姐姐,還有我和爸媽呢,你別太傷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