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子矜望着江雅涵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刺眼,反手一巴掌扇向江雅涵。
「你和你媽不過是小三與私生女,我媽的葬禮誰把你們放進來的?!」
清脆的巴掌聲落下,幾人愣住。
「爸……你看姐姐……」江雅涵臉上紅腫,火辣辣的痛,含着淚花去找江科告狀。
「你個沒教養的!」張欣蘭心疼女兒,急紅了眼就要把那一巴掌還給江子矜。
啪!
她沒碰到江子矜,被人拽住手腕禁錮住。
「放開我!」張欣蘭重重的甩開男人。
白景澤關切的看向江子矜,「沒事吧?」
江子矜搖搖頭。
兩人的互動落入江雅涵眼裡,她驚訝的長大小嘴,「姐姐,這個人是誰?」
「還有,姐夫為什麼沒來?」
陳秀麗的葬禮,霍燼夜沒來,卻是另一個男人陪在江子矜身邊……
江科沉下臉,「江子矜!這男人是誰?!霍燼夜呢?」
「與你有關?」江子矜涼颼颼的瞥了江科一眼,「我媽才剛走你就帶着小三過來,不覺得燥臉?」
話落,江子矜不理會江科難看的臉色,拽着白景澤轉身要走。
走了兩步,她想起什麼又轉過身,「三天之內搬出別墅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張欣蘭愣住。
「那別墅是我媽的財產,她肚量大不好意思讓你這小三搬出去,我可沒我媽那麼大的肚量。」
她看向臉色難堪的能滴墨的江科,眸中划過諷刺。
「還有,把我媽的所有股份轉移到我名下,不然……」江子矜突然笑了,「可就是阿夜親自上門為我主持公道了。」
陳秀麗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,是集團第二大股東,她留下的那座別墅價值上百萬,這是拿着刀在江科心臟上刮痧啊!
張欣蘭懵了,「老公,什麼意思啊?股份不是早就分清了嗎?那別墅怎麼是那女人的,你不是跟我說是你買的嗎……」
幾個問題問得江科聒噪,他沉着臉一巴掌扇到張欣蘭身上。
這一巴掌用了力,張欣蘭穿的又是高跟鞋,踉蹌了幾下跌坐在地上。
「媽!」江雅涵忙去扶母親。
「愚蠢!都是你們非要來葬禮!」
他知道張欣蘭和江雅涵是想找茬的,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誰知道一向溫順的江子矜會突然性情大轉?
幾人來的風光,走的時候渾身狼狽。
「你先回去吧,我想靜靜。」
白景澤嘆了口氣,「有事給我打電話。」
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雨,涼風夾着雨水滴在臉上,江子矜仰頭看向灰沉的天空,神色晦暗。
下雨了。
媽媽,你放心,我都會處理好的。
所有欺辱過她們母女的,她都會一一處理。
無論江家還是霍家。
江子矜站在墓邊看着骨灰下葬,封墓。
雨水打**衣服,冰冷的貼着身體,卻不及江子矜心裏冷。
擦得油光鋥亮的棕色皮踩着泥土由遠及近,霍燼夜舉着黑傘,胸前一朵白花,氣勢內斂。
看着空蕩蕩的墓園以及濕淋淋的站在雨中的江子矜,蹙了蹙眉頭。
「怎麼不通知我?」
通知他有用?
若非霍燼夜和夏彤悅的阻止,她也不至於晚了幾秒,連母親最後一眼都沒見到。
滾燙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湧出,與臉上的雨水一同順着臉頰滑落。
江子矜直勾勾的看着霍燼夜,黑眸閃爍着晶亮的光。
「霍燼夜,我們離婚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