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時候的神農架比較帶有神秘的色彩,野人,鬼市,變白的動物,還有些古怪的生物。
曼小川班級作為清北保研尖子班,有十二個腦子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不太正常的同學之外。
還有一個極限腦迴路的老師,李靜靜。
慶祝保研的方式很多種,李靜靜卻偏偏帶着同學來到了神農架……
「曼小川,除了會學習,拍照技術差的很,要彎着腰,從下往上,顯得老師高一些。」
曼小川有些無奈,他的拍照技術真的很差勁,從小沒有異性緣,更別提這樣的社交場所。
能照出來就已經不錯了,還挑三揀四的,收起相機理都沒理李靜靜在身後的呼喊。
腳踩在落滿黃色樹葉的大地上,深一腳淺一腳的朝遠處走去。
一聲劇烈的晃動,從左側傳來,伴隨着呼喊聲。
「哎!掉下來尊石獅子,太神奇了吧?」
小跑幾步越過人群,一尊石獅子被同學們圍在中間,目測長三米,寬一米五,卻只有半米高。
兩眼一睜一閉,嘴裏還叼着一個小小的石頭麻雀,再加上周身綠色的銹,看上去很是怪異。
曼小川卻皺着眉蹲了下去,朝石獅子底部望去,周圍泥土有翻動感。
下面還刻滿了文字,不是現代文,也不是古代的,對於這群尖子生來講,古代的漢字還是能認識不少的。
「老師,這裡有字,我拍個照。」
身邊一陣香風襲來,一席黃色裙子的李靜靜蹲了下去,看了眼不停摸着石獅子拍照的同學。
眉頭輕皺,撩着裙子蹲下,手指摸着下方的字,閉上了眼像是在思索。
嘴裏緩緩的吐出幾個字:「禁忌遊戲……」
【死亡,不是終點,而是起點,獲得與失去僅在一念之間,人性經不住考驗……】
一道空靈的聲音在曼小川腦子裡炸裂。大地開始劇烈晃動,夕陽快速的落下,宛然有人在推動一般。
他扶着獅子,防止摔在地上。
「地震了嗎?」
「咱們在野外,應該沒什麼大事。」
「不對,你們看,剛剛太陽不是落下去了,怎麼又升上來了?」
曼小川抬起頭,應該在西邊落下的太陽,正快速的升起。
一股妖風刮在臉上,眼睛都睜不開了,隨着樹木發出的搖晃聲,風越來越大。
「救我!」
「救我!」
一聲聲呼救,伴隨着尖叫,曼小川費勁的將眼睜開一條縫,他發現不是風大。
而是他們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降落,什麼時候上的天也不清楚。
轉過頭,所有人都不見了。
直到……眼睛被吹得睜不開,風停的時候睜開了眼。
昏暗的燈光,寂靜的街道,熟悉202站牌,上面貼着精神病院的廣告,還有四周熟悉的街道。
「我……怎麼回到市裡了?同學們呢?」
揉了揉發酸的眼,看了下身上,還是穿着那件白色的T恤,藍色牛仔褲。
看着鞋子上的泥土跟草籽,瞪大了雙眼。
「真特么見鬼了!」
死亡倒計時11小時58分32秒,瞳孔猛地擴大!
不敢置信的再次揉了揉眼,那串數字像個數字表一樣在眼裡跳動。
「什麼情況?」
從身上掏着手機,以前用的小巧手機已經變成了一塊黑色的大塊頭。
裏面什麼都沒有,只有一個寫着群聊的東西。
打開之後,裏面有十三個頭像,都是同學,後綴寫着狀態:活着。
「到底怎麼回事?」
曼小川捶了兩下頭,看着漆黑的夜晚,還有旁邊的公交站牌,咽了咽口水。
強忍着去看精神科的衝動,選擇了先回家,這件離奇的事情,想着明天私下當面慢慢跟同學聊一聊。
是他出現幻覺了,還是……
看了看手腕上的表,23點37分。
「這個點哪還有公交。」
腳踩在地上,無比的厚重,順着小路慢悠悠的朝家裡晃去。
顯得有些心不在焉,眼裡突然多的這個時間,不管怎麼去揉,都沒有用。
就像原本就有一樣,會不會跟今天離譜的事情有關?
那群里怎麼沒有一個人討論?
時不時的刷一下手機,直到五分鐘後,裏面響起了第一條消息。
班長劉澤:【報個位置吧,大家看看都在哪,我感覺這裡有些不對勁。】
對勁?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?
劉澤:【這樣吧, 大家想辦法聚在一塊,我眼裡出現了倒計時,你們呢?】
果然!不光他有,裏面其他的同學也都發著看到眼裡有串數字。
想到這眼皮不由得跳了跳,腳步也加快了幾分。
「這數字真不真回頭再說,咱們先度過今晚……」
度過今晚?今晚會發生什麼?
曼小川回過神的一瞬間,破舊的花園小區牌子映入眼帘。
視線掃過門口的躺椅乘涼的大爺,以及**花池上那塊巨大的對鉤紅色牌子。
「牌子不是三年前,已經拆了嘛?」
藉著微弱的光看清大爺的樣貌後,冷汗直衝天靈蓋,依稀記得門口的大爺被車撞了。
五年前就死了。
記混了?
揉了揉發脹的頭,長吸一口氣,悶着頭朝家門一路小跑。
三棟二零五,熟悉的樓梯伴隨着發霉的味道,停在那帶大梁的單車,還有怎麼踩都不亮的樓燈。
又讓他感覺沒有什麼不對勁!不由的懷疑是不是記錯了,那塊牌子其實沒有拆除。
大爺沒有死。
還是群里同學都在開玩笑?
上樓,敲了敲門,這點爸媽估計都睡了。
開了門避免不了一頓罵,不過問題不是很大。
咚咚咚!
「媽,開門。」
屋內鴉雀無聲!
這個點都睡了?
按理說爸媽都是夜貓子,這個時間正是亢奮的時候。
試着大力敲了幾聲,還是沒有動靜。
順着貓眼看,屋內沒有任何的光,他有些慌了。
結合樓下大爺的復活,牌子的變化。
「這難道不是我家?」
搖了搖頭,無比確信就是住在這。
聲音變得大了起來。
砰砰砰!
急促的敲門,語氣有些急躁,聲音提上去了不少:「媽,開門,我回來了,以後不玩這麼晚了。」
樓道內很寂靜,正常來講敲了這麼久,又是大喊大叫的,就算是老媽不開門,對門的也會出來看看。
今天,很是詭異,樓道的燈忽明忽暗的閃着,沒有一家住戶出來吼兩嗓子,彷彿就跟聽不見一樣。